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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本色》真正的英雄,只有一個判準── 為他人而活!

《小貓》台灣版的坂本龍馬
施達樂最新作品 

「最在地的情感,最可愛的英豪」任俠、仗義,死生相許。 林文義先生 專文推薦
絕對過癮的武俠小說!王偉忠、安心亞……齊聲推薦
「好看!如果有機會,我想要演書中的天星姑娘。」─安心亞
「俠與義,悲與歡。百年前的阿猴(屏東)山川、田野,原住民及閩、客移民,如此悲壯、美麗的人情、風土俱是《本色》中的繁花盛果!」──林文義


本色

◇書籍簡介 

故事發生在一八九五年左右,台灣風雲變色之前。

這時每個抗日英雄都還是樂天知命的小民,屏東阿猴鎮上的新聞:鼎鼎大名的猴師居然把得意絕學傳給了打鐵囝仔;阿猴第一美人居然選擇了大流氓!這個打鐵囝仔、 流氓就是──林小貓。一臉貓兒樣的林小貓,人稱「肖貓」是也。這瘋貓打起架來不要命,頭破血流,斷手斷腳,只是要贏,最狠最壞!什麼是本色?就是台灣人的 精神! 
什麼是本色?就是台灣人的精神!

台灣人的無賴 

「天下第一」的黃飛鴻擺擂台選義軍統領,小貓以一招撩陰手,逼得黃飛鴻自毀不動腿的諾言,使出獨門絕學無影腳,小貓:「打得贏就是好拳!誰講相打莫使掠卵葩?」

台灣人的勇猛 

「七月半鴨不知死活,手骨斷去猶想相打……」小貓舞到一半,不小心使錯勁,右手又脫臼,斷了。小貓:「……幫我通知趙老爺,說我約陳魚決鬥,又不小心跌斷手骨──只好請趙堅來幫忙,作伙予伊死!」

台灣女人的可愛

固定斷肢用的木板上,纏著阿容從媽祖廟求來的護身符。小貓端詳著,心想:娶這款台灣女人,真正有福氣。小貓笑嘻嘻,「早死晚死不如爽快死。我若先去死,就不用看妳變阿婆。妳在我心中永遠青春美麗,不是很好?」

「林祖媽卡好啦!」

台灣女人的迷人

天星姑娘腳上打綁腿,穿著鹿皮短裙,大腿光溜溜露出半截;腰間繫皮索,插著把大彈弓;梅花鹿皮衣下兩顆大肉圓呼之欲出;右肩袒露,脖子頸項上的汗珠映著燈光,閃閃發亮。

好飄泊的女孩兒!

台灣人的氣魄

小貓:「橫直我認真打,生死就交予媽祖婆啦!若打輸,妳給我刻墓牌,留名聲予人探聽。以後人就知阿猴流氓最勇,最飄泊!」

施達樂:天下最壞的就是台灣人,天下最好的也是台灣人。

◇作者簡介 


施達樂
台灣阿猴人。台大商學博士、康乃爾電機碩士、台大電機畢。專長科技管理、多媒體系統等,學術著作23篇(含SSCI)。創辦科技事業數家,數年前悟「謬作京華名利客」,封劍歸隱,返鄉教書至今。好打電動、妄議嘲世。以司馬遼太郎為師,寫俠寫志,樂此不疲。

 ◇自序

《台灣英豪 天下第一》

起手整理《流民本色》舊稿時,日本NHK電視台正推出年度大河劇《龍馬》,這是改編我景仰的司馬遼太郎先生的作品,轟動一時。

「坂本龍馬」只是個鄉下低級武士,在幕府末年的大時代中想憑一己之力「將日本從頭到尾清洗一遍」,而作出許多不可思議的舉動,進而推動了國家,甚至推動了東亞,推動了世界。因而司馬先生稱他為「近代日本第一豪傑!」獨力創造屬於龍馬的傳說,形塑了日本精神。

反觀我所生活的台灣社會,卻正被兩股不同的力量撕裂而逐漸分崩離析。那既不是政治理念的差異、也不是經濟階級的差異,而是台灣人找不到自身文化的認同,對國民精神缺乏反省所致;也是台灣人沒有屬於自己的英雄傳奇作為生命的典範所致。

正好,武俠小說是英雄傳奇最佳載具,但以往有太多俠友創作卻走偏了──少年英俠一定要武功蓋世、風流倜儻;武林群豪為爭盟主、奪祕寶、搶美女而打得頭破血流……這我都不認同。真正的英雄只有一個判準:「為他人而活。」(也為他人而死。)所以我想把這本書拿來作一個嘗試──

批判!顛覆!解構!歌頌!反省!尋根!

《流民本色》不是典型的武俠,它是「台客武俠」;書中的「小貓」(和他的夥伴們)不是典型的大俠,他是我們台灣人的「龍馬」。我說:天下最壞的就是台灣人,天下最好的也是台灣人。

「台灣英豪,天下第一!」 

◇推薦序

俠義悲歡好風景  文◎林文義

慷慨歌燕市
從容作楚囚
引刀成一快
不負少年頭
          ──汪兆銘

小說主角「小貓」可是臺民抗日初期的「林少貓」之借身否?我在午後大雨傾盆過後,掩卷自問。未識的秀異作家施達樂之《本色》讀完,彷彿身置一八九五年前後的臺灣歷史現場。

這僅是一部「武俠」小說嗎?俠與義,人民與土地,歷史和宿命……初讀一怔,隨之追句逐字點閱而下,竟如康拉德小說《黑暗之心》,溯河深入密林,逢花遇獸於焉現身的驚艷、喜悅。一向著力於純文學書寫之我,必須致以敬意,此書放諸於純文學,秀異不遑多讓。

閩南語用字如此精準,近代歷史考證如此詳盡,卻不落入歷史陷阱而能巧思貫通,落筆自然、渾厚,未曾作意與雕琢。作者誠是不流於凡俗,他的巨視性不容輕覷,用心著意於台灣近代史,竟能另闢蹊徑,展演一片好風景。

這不是一部「武俠」小說嗎?但見招式、武學,中國佛山黃飛鴻、日本忍者幻影術、台灣流民蜈蚣陣……說是展演一片好風景,是屬於小說情節架構的完整與取自歷 史、人文的博大精研,作者經營用筆,匠心獨具,著意於取材自近代台灣史,月旦人物,綜論評議,已不再僅是單純的小說延伸,且是借古喻今的臺灣宿命,或說是 今時與未來的把脈、尋病。

或如作者自訴,小說中明白的臺灣自主、意識型態甚至潛伏現今政、經理路,皆可見作者明是俠義詼諧、瀟灑,自在來去,暗裡卻呈露作者憂杞於土地與人民的關懷及 其隱痛。好的臺灣人、壞的臺灣人,每一世代猶若生死輪迴,天使、魔鬼互換,正氣和貪腐,光明與黑暗的鬥爭……作者借用英國狄更斯名著《雙城記》於卷末,深 刻形之臺灣人宿命般病兆。

短命的「台灣民主國」移民先人的壯美浮形圖躍然紙上,文言與白話,地方俚語和中原古音毫不衝突。想見作者通識、博覽的深厚功力,猶若小說主角看似庶民拳腳卻別有路數獨創之巧思。就單純以「武俠」而言,並未失去趣味,文學才情亦是豐沛如大海高山之凜冽。

任俠、仗義,死生相許。這是昔時先人篳路藍縷建家園的堅忍不拔之典範,今時乃因藍綠僅為現實利欲,未思臺灣長遠未來願景設想導致台灣空轉、耗損,一分為二, 常是無理性的戕害家國。數年前高呼「愛台灣」口號,如乩童上身者如今印證只是「害臺灣」的同義詞。作者深邃反思於小說內涵,引人深省再三。

「小說有時比歷史還要真實!」前人早已明示。作者秀異文筆已在《本色》此書,虛與實縱橫來回,讀者不但閱其小說精彩,更在無形中領悟臺灣人心的詭譎多端。是 故,別怕今古交熾的明示、暗喻,作者有心亦著意的的點描出今時的漠然、麻木,回溯昔時的明暗光影;因之,這部小說就非凡於尋常約定俗成的「武俠」之定義, 值得讀者與文學界刮目相看。

俠與義,悲與歡。百年前的阿猴(屏東)山川、田野,原住民及閩、客移民,如此悲壯、美麗的人情、風土俱是《本色》小說中的繁花盛果!我們難以祈求一個全然無私、完美的人性,亦無法擁有深切省思的成熟社會,只能借此一秀異小說,以俠義、悲歡預告未來更好或更壞的臺灣大地;島國雖小,要有大志氣!

《本色》小說作者施達樂,已具大志氣本質,呈現一片難得的好風景;那麼,讀者的我們將在閱看此書之時,如何架構一處烏托邦? 

2010813 台北大直

◇內文試閱

小小的竹屋內燈火昏暗,屋外擺著一張舊木桌,四張竹椅。還未見人出來招呼,小貓已先聞到令人垂涎的烤肉味,香氣撲鼻。小貓放下阿容坐好,高聲喚道:「有人在否?」

「連鞭來!」一陣清脆明亮的女聲從屋內應道。「只有烤山豬肉?吃不吃?」

哇咧,連人都沒看見,也沒出來整理桌椅就問吃啥?這店主也真青菜──小貓暗罵,隨口應道:「吃啦吃啦,若有青菜,也炒兩盤出來。」

只聽屋裡女人沒好氣,「沒啦!你當我這是大飯店?要吃蒼蠅自己撲啦。」

靠,有夠恰!小貓正要發火,阿容忙從桌下牽住他手,掩口又想吐。小貓藉著昏暗燈火一看,原來桌旁幾尺丟著個死豬頭,上面滿是蛆蟲,蒼蠅飛舞,也難怪阿容噁心。

「胎哥鬼!」小貓走過去,舉腳一踢,碰!把那豬頭踢飛出去,沒入黑暗之中。

「功夫不錯嘛!」

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,左右手各用竹籤串著一大片烤豬肉,走出門外讚了一聲。

小貓轉頭一看,那少女腳上半截布襪打綁腿,穿著鹿皮短裙,大腿竟光溜溜露出半截;腰間繫皮索,插著把大彈弓;再往上瞧,梅花鹿皮衣下顯有兩顆大肉圓,呼之欲出,小貓目測,只比阿容略小半碗;再往上瞧,少女袒露右肩,脖子頸項上的汗珠映著燈光,閃閃發亮。

好飄泊的女孩兒!

阿容細瞧那少女蓬亂的短髮,深邃的五官,微褐色的肌膚和這身狂野的打扮,不禁心想:這大概不是漢人女子吧?大概是蕃人,可又不像蕃人那麼黑……是平埔人吧?

平埔人就是早期漢族移民與台灣高山原住民族通婚生下的後代,多在山邊居住,漢人稱之為「熟蕃」,代表漢化程度較山中的「生蕃」還深。雖也是說閩南語,但習俗不盡相同,與「純」福佬人仍有隔閡。一般而言,平埔人較少受到漢人禮教約束,天性質樸善良。

那少女看小貓瞪著自己發呆,圓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,把胸脯一挺。「你這不速鬼,免看啦,再看你會流鼻血。快過來吃……」她把兩串大山豬肉往桌上一拋,若無其事靠到阿容身旁,細如蚊聲說道:「姐啊,妳免驚,我來對付他!」

「阿賀啊妳,真沒禮貌咧,妳不知恁爸流氓底的是否?」小貓說著,也學她袒露半肩,露出肩胛上的猛虎刺青。

那女子抽起腰間的彈弓用左手緊握著,擋在阿容的身前。「你這流氓,光頭白日劫良家婦女要去哪?本姑娘才沒在怕你!」

此時阿容才知她誤會了,才正要解釋,忽又想吐。「嘔……」

「可惡!你這醜鬼,竟然下藥迷姦……」那少女右手從腰後皮袋掏出幾顆牛骨彈珠,扣上皮筋,瞄準了小貓。

小貓看那強力彈弓的尺寸,氣歸氣,還是默默連退了十幾步,拉開距離。「林祖媽卡好咧!她是我老婆咧……」

「哈!哈!哈!」那女子忽然嬌聲大笑:「要講白賊也得先照看你自己生啥款,豬八戒配嫦娥,癩蛤蟆哈天鵝,敢有人要信?」

小貓氣得口吃。「妳……妳……」

話聲未完,「咻」地一聲,女子手中的彈丸有如流星勁射而出。小貓才見她放手,彈丸已經迫近眉間。被打中非頭破血流不可,他只能鐵板橋往後一仰──

說時遲那時快,才避過第一枚彈丸,第二枚彈丸又已貼地射來,瞄的不是別處,正是小貓的『寶貝』。

小貓大驚,流民心法倏然發動,往右一個空翻避開彈丸,接著踏宋江七星步向前直逼。

左一、右二、前四、後三──驚鴻斂翼,退步三連轉!

連續七顆彈丸都打了個空,霎時間,小貓已逼到那女子身前三尺,『仙猿托桃』伸爪直撲!

那女子沒料到有如此詭異的步法,卻似呆在當場,大驚失色。

阿容急呼:「小貓!給我住手!」

小貓硬生生停下動作,一把搶過她手裡的彈弓,氣呼呼道:「妳女孩子家耍這,真危險咧!」

那女子驚魂甫定,嬌喘道:「姐啊,這醜鬼真正是妳丈夫?」

「是啊,他是我丈夫,叫作小貓。他也殺豬賣豬肉的──」阿容牽著她的手,柔聲問道:「阿妹啊,多謝妳,我知妳是好意,小貓不會怪妳啦。妳叫啥名?」

「我叫李天星,天星滿天邊的『天星』。來到平地,熟識的叫我『星星』。」少女低聲向小貓道歉:「大仔,歹勢啦。」

「哼!」小貓其實對漂亮女人發不起脾氣。「啥咪咧星星,我看是掃帚星,誰遇到妳誰衰!」

那談吐打扮,怎看她都不像福佬人,阿容笑問:「星星,妳哪裡人?怎一個人顧店,厝內人咧?最近局面真亂咧……」

「我自西拉雅社來,就是你們福佬講的平埔人啦。」天星搔著頭。「以前我和阿爸住山內,去年黑旗將軍來,他起意要去投軍,才帶我下山。好不容易到台南,結果總教 練黃飛鴻講現今都用火槍,射箭打彈弓的功夫在正規軍沒用,所以我阿爸很失志,不敢回山上,怕被笑,又不知要到哪去,才和我在這搭竹厝賣野味,等候時機。」

「又是那個看不起庄腳人的黃飛鴻!可惡!」小貓憤憤罵道。

「沒錯!」天星自不知小貓和黃飛鴻也有過節,只是聽有人也不喜黃飛鴻,同仇敵愾,好感油然而生。「他大概嫌我平埔人沒教養吧?」

原來也是個多話女孩,講半天還沒進入正題。阿容續問:「妳阿爸現今咧?」

「死了!我親手埋了,就埋在前頭林內──」天星手指著前面樹林,表情卻不見感傷。在平埔族的觀念裡,祖先死後即為神靈,常伴子孫左右,沒啥好感傷的。「上個月 他上山打獵,說是射倒一隻四五百斤重的山豬王,他走近要補刀,沒想到,牠雄雄跳起來撞我阿爸,逃去。我阿爸的腹肚被獠牙刺破好幾孔,血流不止。他硬拖命回 來,講沒兩句話就死了──我埋了我阿爸,隨循血跡上山,埋伏追蹤七日,總算讓我等到那隻山豬王!親手斬下豬頭──就是剛才你踢出去那顆。」

「不會就是這兩串吧?放這麼久不臭酸去了?」小貓指著桌上那兩大串烤豬肉。「再說,四五百斤大山豬,妳一個女孩兒,敢真能對付?我不信。」

「你沒膽,不敢吃是否?」天星爽快拿起肉串,大咬了一口。「我們平埔人醃豬肉功夫一流啦!」

阿容見狀,拿另一串咬了一口,轉遞給小貓。「真好吃,真香。小貓,快吃!」

小貓不得不吃,一吃發現,果然另有一番風味,三兩下就啃得乾乾淨淨,嘴裡卻說:「這麼新鮮好吃,一定不是她打的山豬王!」

天星聽他不信,氣呼呼奔進屋內拿出兩枚近半尺長的山豬牙。「你看,這就是刺死我阿爸的獠牙。」

「一定是別人打死,妳去撿到的……」小貓白目成性,見天星漂亮,忍不住要氣她。他心知要打這大山豬,連自己都得花上好大功夫,心下其實是很佩服的。

「我阿爸的靈魂作證!這真正是我自己打的,你才打不到!」在昏暗火光照映下,天星氣得兩頰紅撲撲的,很是可愛。她想了一會,嘟著嘴說道:「不然,咱兩人來打賭輸贏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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